口十子

【HP同人/GGAD/GG中心】救世主与统治者(二)

梗述:全篇哈利视角。战后哈利穿越到一个邓布利多早在十七岁时死亡,由格林德沃领导的世界。GGAD向。




哈利是在巴希达.巴沙特的房子才冷静下来。在没有伏地魔的世界里,巴希达.巴沙特平安活到1999年。炎炎夏日,她给他沏了一杯热茶,让他待在扁塌的沙发上,并给了他一条毛毯。哈利结结巴巴地道谢时,不得不在心里同意罗恩的姑婆对巴沙特「糊涂得厉害了」的评价。


但除去这个,巴希达还是很好客的。她似乎把他当成是《魔法史》的狂热者,给他看以前的手稿。总是在魔法史课时补眠的哈利觉得头晕目眩,碍于客气只能强自打起精神假装对眼前的羊皮纸深感兴趣。


他的目光很快被其中一篇专栏文章的手稿吸引住了。


「《忆1899年的戈德里克山谷》    作者:巴希达.巴沙特

翻看上千年魔法史,自它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为名后,这个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的小村落曾孕育出不少天赋异禀、才华洋溢的巫师。但对生于20世纪的人来说,它最值得一提的当然是作为近百年最伟大的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和他第一个追随者及合作者阿不思.邓布利多相遇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奠下今后巫师界革命的基石。格林德沃曾多次在公开演说中提及,邓布利多在短短两个月中使他的理念更为完整,是他日后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有幸在旁目睹他们的相识相知,同时很遗憾地在同年出席了邓布利多的葬礼。我见证了历史,并将把它全都写下来。」


察觉到他视线的巴希达脸露唏嘘:「算来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吗?感觉仍像在昨天发生一样。别怪老人家总是怀念过去,活到我这样年纪的女巫对时间总是很模糊的。」


「邓布利多是怎么死的?」哈利听到自己问道。


「那是一场不幸的意外,魔力事故。我知道阿不福思那孩子都说了些什么,他只是在迁怒。」


「阿不福思?」


熟悉的名字抓住了哈利的注意力。他想起猪头酒吧里暗小又肮脏的屋子,仿佛能嗅到里面的羊羶味。一个灰色长发,脾气暴躁的老头坐在划像前面,向他诉说百年前妹妹如何因故身亡。


「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一直认为那是盖勒特的错,甚至不允许盖勒特参加葬礼。事情发生时我不在场,但是我看过盖勒特和阿不思相处的模样,盖勒特是不可能杀死阿不思的。阿利安娜也在几年后去世了,那对他更是致命的打击,从此以后他就不一样了。」


「阿利安娜怎么死的?」


哈利焦急地问道。他记得邓布利多最后的样子,邓布利多在最后的最后依然在为阿利安娜的死而自责。在这个世界,邓布利多似乎如愿代替妹妹死在1899年了,但阿利安娜居然仍在几年后去世?


「默然者都活不长。」巴希达叹道。「她活到那一个岁数已经是奇蹟了。在那之后我也一直问自己,为何没有看出她是一个默然者呢?为何她仍活着时,我没能给她多一点关心?」


「什么是默然者?」哈利发现自己一直在问问题,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赫敏在旁边翻着白眼。


「巫师过度压抑自己的魔力做成的黑暗力量,极具破坏力,并经常失控。生在这个时代的人可能不明白,毕竟保密法已经废除,现在巫师都不需要再躲着麻瓜了,没有麻瓜再敢欺负巫师使他们不得不藏起自己的魔力。但是阿利安娜,那是属于那个时代的悲剧。」


哈利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邓布利多也肯定知道妹妹是个默然者。他们一家大概早已经知道阿利安娜活不长了,但他们依然竭尽全力把她保护下来。即使是百年以后,她的死亡依然折磨着邓布利多兄弟。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邓布利多了,却发现他依然没有接触到他的所有痛苦。


「一切都过去了。」巴希达安慰他。「盖勒特建立了新的秩序。巫师凌驾于麻瓜之上,没有巫师需要再掩盖自己的身份。这一切比盖勒特说的还要顺利。阿利安娜的故事也成为了那次革命重要的一环。他把她的故事公开,使本来犹疑不决的巫师们团结起来。我还保留了一些当时的相片。」


她翻到论文后面,发黄的照片中是一群举着旗帜呐喊的巫师,他们志气高亢地向前走,似乎想要突破相框的限制。旗帜上写着的标语,赫然是「再也没有下一个阿利安娜(No more Ariana)」。


哈利轻抚着相片,无法敍述自己现时的心情。


「但是邓布利多会为此感到高兴吗?」哈利轻声问道。「自己的家事被所有人知晓,妹妹的故事成为战争的口号。」


哈利自问他认识的邓布利多不可能选择在亲人死后以她的故事作为宣传,他对一切都有怜悯之心,不会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举动。他会希望自己的妹妹安详地逝去,而不是在死后被千百人议论。


「阿不思会理解的。正如盖勒特所引述他在书信里写的一句,盖勒特拿了当成口号刻在纽蒙迦德入口的句字。」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我对我哥哥可不像你那么有信心。」


阿不福思把酒重重放在吧枱上。现在已经是关店以后的时间,整个猪头酒吧只有哈利一个顾客。哈利以他口袋的金加隆在这里租了一个房间。


这个世界没有人认识哈利波特,这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在最疯狂的深夜,他甚至思考过要是他跑去敲响陋居的门跟罗恩和金妮说他是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最要好的兄弟和未来的男朋友,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他更害怕跑到陋居时,他会发现韦斯莱一家并不存在,罗恩他们就如同他一样,并没曾出生于这个世界。


「在他生前最后的两个月,他对格林德沃简直像是入魔了般。他的双眼被格林德沃彻底蒙住了,别说是把安娜的事情说出来,就算是要他卖掉自己的亲妹妹,他可能也会点头说好。」


「他不是这样的人。」


哈利小声地反驳,但阿不福思嗤之以鼻。


「你才不到二十岁,他都已经死了一百年了,你又知道他什么?你们认识他的一切都是从格林德沃口中说出来的。你们崇拜着他,为他写书作传,为他建造雕像,但你们都没曾和活生生的他相处过。」


阿不福思不会相信他有,于是哈利闭上了嘴巴。


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不知道他们失去了史上最棒的校长。


「但你真的认为现在是他想要的世界吗?」


「谁知道我哥哥的脑袋里想什么呢。」阿不福思擦着杯子,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你让我想起埃菲亚斯.多吉。他也像你一样,自以为了解阿不思。当年他也是高举着阿不思不会希望向麻瓜宣战的旗号,然后被格林德沃送进监狱了,大概十年前死在里边了。」


哈利沉默了,举起啤酒喝了一大口:「......他不应该这样做的。」


「呵,什么应不应该的。现在的年轻人不会都以为格林德沃是什么善人吧。他从来容不下异见者。」


「但他把你留下来了。」


「对,他看不起我,不觉得我能翻出什么风浪。他把我描绘成活生生的小丑,顺便塑造他情圣和仁义的形象。」


阿不福思停下手,以轻蔑的神情看向他。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了你登记的名字——哈利波特。你不可能是一个波特,在20世纪初,所有波特都被送进监狱了,最后一个波特也在四十年前去世。他们都是不畏强权坚持不对麻瓜宣战的勇者,我不喜欢任何人冒认他们。」




哈利痛恨他会顺着当初格林德沃说的一样回去找他,但哈利别无选择。唯一一个会相信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只有格林德沃。


他打听了一下哪里能找到格林德沃,听到他的人不是嗤之以鼻便是大惊失色,说他怎么妄想轻易接触到那位大人。但是第二天,他便收到了一封猫头鹰来信,信中只有「到英国魔法部找我」几个大字,落款写着 G.G。


哈利对格林德沃的情报掌控力感到不舒服,但他没有其他办法。他依言前往英国魔法部。这个世界的魔法部大模大样地就立在伦敦最繁华的区域。不用经过什么马桶电话亭水井,他便轻易地走到魔法部的前台。


「哈利波特先生对吧。格林德沃大人交代了。一会会有人带你进去。」前台以银铃般的声音说道。


哈利坐立不安地等了大概十分钟。前台后刻着「巫师至上」的格言,格言下是一幅画像,一个金发巫师举着火把走在前头,领导着身后的巫师众、妖精、人马、巨人、狼人等等。里面还夹集了一些没有穿巫师袍的人,哈利猜测他们可能代表麻瓜。


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注意力。


他回头一看,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波特先生,这边请。」一把熟悉不过的声音说道。


浓密的褐长发,微微向上翘的下巴,随时带着一堆书本的习惯⋯⋯分明就是这个世界的赫敏!


他的激动似乎让对方感到疑惑。她微微蹙起眉毛——哈利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了——以略尖的声线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妳是赫敏对吧。」


「你认识我?」赫敏打量了一下哈利,似乎在回忆什么时候接触过他。然后,她急急地瞥了一眼后面的群众,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格林德沃大人等了你很久了。」


哈利点头答应,随着她走进一条人烟稀少的长廊。赫敏解释说这是直接到格林德沃办公室的捷径,一般只有急事时才会使用。


哈利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他急切地地想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妳在这里工作吗?」


「我今年刚入职,正在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见习。你可能很奇怪为什么会由我来接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能直接从那位大人那处接到这个任务是我无上的光荣。」


赫敏的脸绯红,神情雀跃,仿佛刚刚从斯内普教授手中为格兰芬多赢得五十分般。哈利对此感到不是很自在,转过话题。


「妳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吗?你那一届的格兰芬多有什么学生?」


「你怎么知道我是格兰芬多的?」赫敏诧异地问道。「你和我差不多年纪,可是我从来没有在霍格沃茨见过你。」


哈利摸摸鼻子,她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


「一言难尽。罗恩呢?他也在吗?」


赫敏蓦地停下脚步,甚至显得警剔。


「不,韦斯莱家没有人进魔法部工作的。」赫敏愤然地道。「你也是那种人吧,因为我和一个你们口中所谓的亲麻瓜怪胎家族的人在一起而嘲弄我们。格林德沃大人很早以前就说过巫师和麻瓜交流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麻瓜也是他当初计划建立的世界的其中一环,但你们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


「等等赫敏,我还没说什么呢。」


哈利急急地打断她,但这似乎无补于事,赫敏依然一脸气愤地双手抱胸。


「我们应该没有熟悉到能互相称呼名字的地步吧。」赫敏硬蹦蹦地道。「你可以叫我沙菲克小姐。」


「沙菲克?妳应该姓格兰杰!赫敏.格兰杰,妳是麻瓜出生的,父母是在伦敦营业的牙医。他们一直为自己有一个会魔法的女儿感到骄傲。」


这下换哈利变了脸色。他不可能搞错他最好朋友之一的姓氏。这是什么回事?


赫敏似乎对他的话感到疑惑。


「我是麻瓜出生没错。但是自 1942 年,魔法人口生育局便会按收录册在婴儿时期从原生家庭接走麻瓜出生的巫师婴儿,并将它寄养在巫师家庭中。麻瓜父母和所有知情的亲戚朋友都会被清除记忆,他们不会记得自己曾经生过任何孩子。而麻瓜出生的巫师也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父母是谁。」


赫敏的一番话在哈利的脑子里活活炸开。他记得在对角巷碰到过的格兰杰夫妇,他们总是对巫师界充满好奇;他们会拿着麻瓜货币跑到古灵阁换取加隆和西可;他们还请过他和罗恩吃冰淇淋,客气地谢谢他们在学校照顾赫敏,那时哈利和罗恩都红透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是赫敏在照顾他们;每次聊到赫敏时,他总能在格兰杰夫妇眼中看到自豪的光芒。


他曾经为此感到嫉妒,德思礼一家永远都不会以那么开放的态度对待一个巫师孩子。


他记得赫敏提及把父母的回忆洗掉时哭成泪人的样子。在大战之后他们陪赫敏回去回复父母的记忆。这比想像中简单太多,几乎在赫敏念完咒的一刻,他们就回复过来了。当时的格兰杰夫妇脸上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事后韦斯莱夫人评价道,那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依然记得自己的女儿,那都是刻在灵魂上的回忆,只要一点点帮助就能轻易找回来。


但是这个世界的赫敏,完全没有机会认识这一对如此深爱她的父母。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巫师界的规矩似的。」赫敏顿了顿,有点迟疑地问道,「你说他们姓格兰杰?就在伦敦?」


哈利了解赫敏,她不轻易怯懦。但是她现在的语调,在不敢相信之中又带点期待和不安。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明知道眼前的人不可信,但这是她唯一的线索。


狂怒捲席了哈利整个身体。他全身颤抖,甩下了赫敏朝格林德沃的办公室直奔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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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下篇不能把这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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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些曾经美好的关系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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